双面人

阑石
202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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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阑石


我，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生长在这片广袤的大地
一如脆弱不堪的万物生灵
我的躯干
我的灵魂
我身上存在的一切
卑微的像絮语的风！无足轻重。
甚至死后回不到出生的那片古老土地
我的血液
我的肉身
被锋利的刀一段一段的肢解
在回忆中流尽一生的记忆
最后在机械熔炉中被熊熊大火烧尽
回忆短的只有呼和吸的距离
就这样吧！
难道我就这样来，就这样走，苦恼！
我真的就只能是这样了吗？
活着，像大多数人那样重复着活
生老病死全由不得自己
生命在俗世的折磨中慢慢老去
风，你从什么时候变絮语成为了怒吼
雨水落下，迷漫在镜片上，
一会儿串成线一会儿点点滴滴
我就那样了吗！似乎看见了又确实没有看见
我是多么热爱脚下的这片土地
那珠穆朗玛的雪
贝加尔湖的风
成群的野鸭
掠水飞行而来
靠近来，原是调皮的麻雀
只是，
我还是没有学会成为一个纯粹的自然人；
我是社会人吗？不，好像不全是！
应该是一个拥有两张脸的人
一张涂满了厚厚的各种油彩
一张写满了诗意，与海天同为一色
外面该是冬季吧！寒冷刺骨
嘴里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变成白色
身上穿着的单衣甚至不能完全遮蔽
我是如此之穷
穷的只剩下思想与自己
对了，我还有对世界深深地爱、
对草木多情地眷恋。
霜雪阻碍了前行道路
我就那样迎着不断吹来的风一直走
拼命的走！走的精疲力尽
背后是一串长长的脚印
越来越冷，双腿都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鼻涕擦了又流下
全身止不住颤抖
可我并没有打算停下
意志就在那里
那么近，又始终那么遥远
走，继续走
后来，我倒在了这季节里
恍惚之间
才猛然发现思想、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被谁欺骗了呢？
疲劳、静静地躺着
叮叮当当刀具的声音，炉火烧的正旺
他们这是要火化我吗？
可我还没有死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谋杀
嘿！我想挣扎
却看见火光中最真实的面容
与来时一样，好像是白了一点
我什么也没有剩下
和大多数人一样
就我一个人
我的骨灰谁替我埋葬
管他呢！
活着被束缚死了就让它随风飘散！
欣慰，我总给大地留下了一捧土壤
尽管我仅剩的骨灰还有他人的足迹
也好，冰雪后，来年定会发芽！



------ 繁星微言 ------

本诗写出了对“人”本身意义的另一层次思考，从物理与哲学层面探讨了人的最终归属。通篇来看，本诗前面部分传递出浓浓的悲观主义色彩与内心美好憧憬的碰撞，但作者在结尾收了回来，对“人”存在的价值以点带面的探索式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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